忽地瞥见大门内庭台的谢敬彦,沈嬷连忙欠身热切地唤了句:“三公子早安。”
魏妆本欲上车垂帘,一转头也看见谢敬彦了。
他生得是真祥麟威凤,贴合他的名字,云卷云舒,敬畏天然。时间轴越发前推越清凛迷人,偏却空长一副倾城色。
……越往后么,越叫人恨得挠心切齿。
今早看起来隐有憔悴,浓眉瑞眼下稍敛着倦意。高挺鼻梁,薄唇棱角分明,总似俊雅谦谨,其实那分明是本性寡情的错觉罢。
出门。
走到谢府台阶下,阳光和煦,想到即将去见热络的两位长辈,魏妆脸上不由浮起了笑容。
打垂花门内望过去,只觉她喜乐而娇矜,像富有鲜活的感召力。
谢敬彦从未见过魏女这副泰然和煦。她的娇懦,她的恍然变化的漠视,仿佛只是专针对他的。
拜访褚府,魏妆特意带了绿椒与沈嬷同去,她现在倒不担心罗老夫人那头的态度了。
住在倾烟苑有个好处,人们花钱去坊肆里听歌弹琴,她却时不时闻琴婉转。
只这两人,绿椒是二夫人祁氏安排的,祁氏竟一改前世不闻不问的态度,俨然巴不得自己早早成亲。带上绿椒传话筒,也好叫祁氏看清楚她的态度。
而沈嬷,魏妆须得让妇人尽快明白,自己原是有能力有退路可行的。
讲真话,沈嬷确然有些改观。原本她担了一腔的重任感,决定到京城后无论如何,势必使得小姐嫁入高门。
不料入京后,鸽姐儿一改往昔娇怯柔懦,凡事自个安排操持,竟几日功夫,便与大鸿胪褚家联络上了。
须知,魏老大人故去后这些年,老爷魏邦远已与褚家不往来了。她一个小姑娘家,是如何做得这般行云流水。
他冷蹙眉宇,不是她,怎地仍不死心?
这魏女心机又薄情,何堪与梦中娇怯美人作比。
谢敬彦想起适才抚完琴后,从翡韵轩出来。偶然路过倾烟苑前,看到与黑牡丹花撅唇亲贴的魏妆,彼时他的惊愕。
记得魏女貌似的确喜欢花,当年筠州府院里亦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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