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用晚膳吧。”
谢敬彦点头。
不料当晚回云麒院休憩,竟又做起了梦。
又自己接着说:“算了,他能喜欢什么,他喜欢的只是扎在书堆里撰史。还是我自个看吧,我觉得好便是了。”
忽而转头问:“……你刚才说学会背哪篇了?”
谢敬彦或已急忙跑回课室,或已消了兴致背诵。
倒是这几年,祁氏开始关注起他的身边事。然而该关心的不关心,不该关心的胡乱生疑。尤其自他把鹤初先生领回府里后,就天花乱坠想一通。
谢府统共这么大,她对贴身婆子一诉,几回便传了开去。
 这次的纠葛却是一副雨后场景,心中被一股酸劲拥堵得揪痛难抒。
流言蜚语无端生有。
眼下魏女来京,既不准备与他成亲,谢敬彦更要尽早杜绝了祁氏的盘算,以免节外生枝。
他便单刀直入道:“儿子对她无感。当年祖父也曾同意,她若决定退婚,吾便成全,母亲莫为此费心了!”
什么?如斯上天入地都难寻的娇姣美人,他都无意?
祁氏挑起眉头,颇为心痛起来:“那你却是要如何的女子?府上风言风语,只道你与那鹤初先生……其中糟心的我且不提罢。我这般孤单寂寞,难得来了个讨喜的姑娘,想留在身边做个体己,连这你都不愿体谅?”
岂料行至官道,却见晃悠下来一辆马车。车脊上垂挂饰物像是皇室宗亲,锦帘微动,隐约熟悉幽香。
谢敬彦莫名直觉的,猜她竟就坐在里面!
“停车。”他迈步下地,倾玉俊颜凝蹙冷愠。只觉原本矛盾的热切,被浇灭透凉的预兆。
“迂——”果然,对面那辆马车也掀开了帘子。先探出头来的是个圆领锦袍男子,视不清五官,却有双肖似皇帝的落笔眉,年纪亦与他相差无几。
男子脸上浮起层次丰富的笑容来,而后把目光瞟向车内的另一面。
*
自然又是与那娇容模糊的女子,两人似乎因什么问题生了嫌隙。
她晨间携婢女去皇寺进香,执拗抬起下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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