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的铁桌上,金属碰撞声闷响:“是我订制的。三个月前,瑶瑶说她在会所撑不下去了......”他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发不出声,抬起头时眼眶通红,“她说每天陪笑敬酒像具行尸走肉,想攒钱去学服装设计。”
张辉翻开记录本:“所以你订制了空心雕塑底座,打算帮她藏东西”
“不是藏东西!”陈昊突然激动地拉扯手铐,铁链哗啦作响,“我们计划把积蓄藏在里面,等凑够十万就离开海州。瑶瑶说雕塑摆在公园里,每天晨练都能看到,就像看着希望。”他的肩膀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我上周还和雕塑店老板说,等生日就把底座取出来给她惊喜......”
王帅调出银行转账记录甩在桌上:“50万汇款单,收款人是雕塑店。这笔钱哪来的”
陈昊盯着单据上宋芳芳的签名,瞳孔猛地收缩。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得眼泪直流:“我根本不知道有这笔钱!芳芳的工资卡一直自己管着,我只负责交房租......”他突然抓住铁栏杆,手腕在金属上磨出血痕,“警官,我对天发誓,直到你们抓我来,都不知道这个底座被用来......”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