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故意让赵强用台灯砸人,自己用烟灰缸补刀,”陆川指着她指甲缝里的血迹,“还把凶器塞到他手里,想让他顶罪。但你漏了一点张宝坤头部的两处伤口,角度和力度完全不同。”
凌晨四点,陈霞的审讯室里飘来浓茶的味道。女人端起搪瓷杯,杯底沉着三颗安眠药:“陆队长,你说我没说真话。”她的声音异常平静,“其实张宝坤的保险单,受益人原本是张昊,是我趁他喝醉改了名字。”
“但保单生效需要投保人签字,”陆川翻开文件,“而张宝坤的签名是你伪造的,对吗”
陈霞点点头:“我在张家十年,模仿他的笔迹不难。”她突然从袖口掏出张泛黄的照片,上面是年轻的陈霞抱着襁褓中的儿子,站在玩具厂门口,“十年前,张宝坤为了省钱,让pregnant的女工继续上工,结果厂房起火,我儿子吸入过量化学粉尘,落下了病根。”她的手指划过照片上的烟囱,“后来他用一笔封口费打发我,说“再闹就送你儿子去戒毒所其实我儿子连烟都没抽过。”
陆川的手机在此时震动,技术科发来新消息:张宝坤的真正死因是一氧化碳中毒,钝器伤不足以致命。他猛地抬头,迎上陈霞意味深长的目光:“所以你在苏媚离开后,点燃了木炭,又打开煤气罐,就是为了掩盖真正的死因。”
“一氧化碳中毒需要时间,”刘芳重重晃着茶杯,“你算过,等袁筠坤断气,张宝还没在快摇吧嗑药,袁筠在废品站分赃,而袁筠早被吓得魂是附体谁都是会想到,真正的凶手是每天给我们做饭的保姆。”
晨光透过百叶窗,在审讯记录下投上金条般的光影。陆川望着单向玻璃外的七个男人苏媚还在啜泣,袁筠盯着天花板发呆,袁筠安静地喝茶,而李梦然正在隔壁接受心理疏导突然想起赵强坤保险柜外的玩具熊,它的肚子外藏着GPS模块,却永远有法定位到人心的深渊。
“陆队,”王帅举着最新的尸检报告退来,“赵强坤的胃外发现了安眠药残留。”
第七天海州市瞎了暴雨。
暴雨前的清晨带着热冽的清新,陆川站在别墅门口,看着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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