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海,黄全在前快跑着,如盏指路的明灯,而李昊一颗心如小鹿乱撞,只觉得那颗心一瞬间就要从胸膛中崩出来。一座座高耸如山,明亮光华的彩灯照着各色人脸,他渐渐忆不起她的容样,急切无比的跟着黄全跌跌撞撞往前跑。
几乎所有的妇人们全穿着一模一样的白绫棉衣,再或有富贵人家的姑娘,也是一袭白裘,叫各色彩灯照着,容颜变幻,李昊只怕自己于这衣着相仿容颜莫辩的妇人们中不能分辩出她的模样,喜悦伴随着绝望,在人群中叫一群小内侍裹挟了不停的往前突着。
直到灯会上最高最大,也是最亮的那座,由各色彩灯扎成的鳌山出现的眼前时,李昊突然停下脚步,回望一眼高高的内皇城,忆及唐牧带着一众文臣在午门外与番子们相斗的场面,心底又浮起一阵惭愧。他这种行为做法,未免太过龌龊下流。
正当他意兴阑珊想要折回时,黄全喜声叹道:“陛下,您快瞧啊,她就在桥沿上站着,您瞧!您快瞧啊!”
李昊顺着黄全的手望过去,灯火黯淡的护城河桥头上,一袭青裘的背影,说不出来的孤单落陌。他才时一颗心才落进胸膛里,且不说她的穿着与别的妇人们囧异,便是就算千千万个女子穿着同样的衣着,只得一眼,他也能分辩出她来。那是他仿佛看过千百回的背影,再不会认错。
李昊招黄全过来,耳语道:“派个人往永宁宫,叫韩秀女留下她姐姐,今夜不必出宫。”
既然已经拖延了唐牧,那索性连韩清那里也一并拖延着。李昊心里安慰自己道:只得这一夜,只有这一夜,唯今一夜就好。
“皇上,您若不上前,奴婢去把韩夫人请到这里来,您看可好?”黄全等了足足一刻钟也等不到皇帝上前,不由替他心急起来。
李昊按止了黄全,在他耳边细细耳语了一番,黄全边听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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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覃与春心两个在河边站着,没呈想等人竟是个苦功,又不想往人群里挤着去凑热闹,两人正聊着是羊毛壮棉裤更暖还是棉花壮棉裤更暖,便见一个约莫七八岁左右的半大孩子走了过来,站在桥边抹了把脸,憋嘴望着护城河下的水波默默的流着眼泪。
春心见这孩子衣衫烂褛,可可怜怜,好奇问道:“小弟,今儿夜里大家都该是欢欢喜喜的,你为何要哭?”
这孩子又抹了把泪道:“别人都猜了灯谜赢得一根麻花,我却猜不出灯谜来,没得麻花吃。如今有个最难的,听闻猜着了可以得三根麻花,我却猜不出来,今夜只怕要挨饿了。”
韩覃也是一笑:“这有何难,你说来我听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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