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忍着怒气骂道:“你竟然从那时候就已经在谋划如今的事情。李昊虽性格多疑而柔,但他能废掉司礼监,能把锦衣卫归送到大理寺手下执掌,遇事也算一个明君。在朝为官,谁不仰仗一个明君,你竟为了与唐牧间一点私仇,便要下手谋害那么一个好人,阿难,我这些年竟是看错了你。”
她虽这样说着,却并不挣扎,于是唐逸便顺势解了腰间佩刀坐到了炕上。他清清秀秀的眉眼间泛着一抹微红,说话时声音亦有点哽咽:“七年前你从唐府走的时候,我没有去送你,并不是因为我厌憎你或者恨你。就连头一天我在叙茶小居对你所说的那些恶言,也全是伪心。我一直庆幸你不是柳琛而是韩覃,我以为你去过香山之后肯定还会回来。你应该和我一起长大,然后嫁给我。我以为我有一生的时间来补偿在那条巷子里放任你去死的罪过。
唐牧若自知是个长辈,就不该在怡园强占你。他明明知道我那么喜欢你,明明知道我一直在到处找你,可就是拘着你不肯放了你。你曾说权力也是男子魅力的一部分,所以你迷恋他的权力,迷恋他能运筹帷幄,执掌这大历江山。我如今马上就会得到比他更高的权力,我才是那个能一步一步,借助这些宦官与那个萎萎蟹蟹的小阿蛮,成为集权宰相的人。我比他更年轻,除了你之外,我不会多看任何一个女人那怕一眼,你当初在籍楼的阁楼上愿意让我亲你,证明你至少不讨厌我。
韩覃,那是我第一次吻一个姑娘,我那时候还太小,不知道如何表达爱意,所以说了许多伤你的话。我悔罪了六年,悔罪自己没有抓住你。从去年腊月间在怡园外见你那时候起,我便一直在筹谋,筹谋要将你从唐牧身边接过来。如今终于,我们都逃出来了。我不会碰你,也不会逼迫你,只想听你说一声爱我,我即刻就走,好不好?”
在唐逸边说话,边慢慢靠近的同时,韩覃不动声色的往外挪着,此时她已经够到了唐逸放在炕沿上那把绣春刀的刀柄。这是当初陈刀用过的那柄刀,她已攥紧了刀柄,唐逸一个文弱书生,她自信自己能对付他。可天下间没有女子能抵抗这样的软言,她虽不爱唐逸,却也可怜他这些年活在唐牧阴影之下的挣扎。
她手仍攥着刀柄,唐逸已经凑了过来,这孩子青衫上有皂荚的香气,鼻息间粗喘着灼热的火热,眉目有些扭曲,凑近韩覃时轻叹了一声,缓缓闭上眼睛。这是最好的时机,只要她架刀在他脖子上就好。
就在韩覃抽刀的片刻,于黎明半暗的天色中似有个人影闪了进来。他极快的在唐逸脖子上劈了一掌,唐逸不及回头,顿时软倒于韩覃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7页 / 共10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