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干活儿干的腿疼脚肿,再愁哭两句家破人亡的残境,又感怀不知外家何时来接。
韩覃听得许久嫌吵,出来拍着门骂了几句,自己也睡意全无,索性披了件衣服到院中要避到树下趁些凉快。才凉着,便听得隔壁有轻轻的脚步声并人声言语。
墙角本还有梯子架着,韩覃不知半夜又是何人来此,踩着梯子悄悄爬上墙探头去看,就见一行人皆穿着黑衣,沿池塘一直上到后面最高处那聚财池出,点着火折子不知在弄些什么鬼。她盯着见那些人从聚财池上退下来,自己也两脚往下够着要下梯子。
还未平整过的墙面上一块石子掉落,引起细微的声响,忽而便有一只冷镖自那边飞过来自她耳边擦过,紧接着一人飞一般冲过来,抓住韩覃低声吼问道:“是谁!”
韩覃缓缓举起双手,见那跪在墙上的蒙面人似并无要杀自己之意,才说道:“我不过是来抓只蛐蛐儿。”
她手中果真捏着只蛐蛐儿,此时十分应景的呱叫了两声。那人一双眼睛盯着韩覃却不作声,直到下面沿池边走来一人,才指着韩覃说道:“陈大人,这里有个女子在偷看。”
陈启宇身后一群人围拢过来皆在仰头望上。那抓着韩覃的人腾一只手打开火折子,火光亮得刹那,韩覃一手捏着衣襟伏在墙上眼巴巴儿望下,手中还捏着只蛐蛐儿叫了两声,后脖子叫他手下人拿手锁着。陈启宇以手背触鼻先就侧首一笑,才命令墙上那人:“把她带下来。”
黑暗中所有人隐去,塘中蛙鸣,岸上蝉声,明月光照的二更天,陈启宇说道:“自打那日从玉井胡同一别,到如今我才能亲口跟你说声对不起。”
韩覃低声回道:“往事不提,只看如今。我如今过的很好。”
陈启宇又说道:“那日在怡园,我说的话着实难听,还望你不要见怪。”
韩覃亦是低声回言:“不见怪。”
她是冷冷淡淡不欲多言的样子,陈启宇却固执的仍要说下去:“我母亲年轻守寡,一手带我长大,她有命我不敢忤逆,却是苦了你由心由意跟我一回,回京却叫牙婆拐卖。”
韩覃不愿再听,指着身后墙壁问道:“你仍带叫人把我送回去,半夜不见人影,我院里的人要着急的。”
“韩覃!”陈启宇仍是执意自说着:“去年九月间先生自淮南归京,下车与俞阁老谈完公事就到我家,给贱内一匣子珠宝。那匣子里有两颗锁扣,我在永安禅寺见你那回,就见你戴着。所以,我猜当时先生以为我娶的人是你,才会给那匣子东西。”
韩覃不知竟还有这种事,那匣子东西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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