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也恨我。但是阿难,你以为八股无用,我又何尝不是?可它是个门槛,我们必须无条件的服从它,征服它,迈过去之后才能实现我们所坚持的理想,你可明白?”
唐逸面上乖巧的不能再乖巧,声音绵的如同一只小羊羔一般:“孙儿明白。”
两人从一品堂正门前经过,到故去唐老夫人品和堂的垂花门外站定。这处院子空置好多年,虽年年修缮却也止不住灰败。两人停得一停又往籍楼方向走去。
唐逸试探着问道:“眼看春闱在即,孙儿如今还有许多所备不及的地方,小爷爷能否就留在府中一段时间,我也好时时能向您请教?”
唐牧之所以回来之后不往怡园,而要赶到唐府来。一则是因为韩覃的身份毕竟不明不白,他又病的太沉势必要请郎中,怕多一个人见到她,往后等她再回归韩府姑娘的身份时,于名身有碍。
再就是,他烧成那个样子,紫皮胀脸的,怕自己那个样子进门,要吓坏了她。
“既你自己说备的足够了,又何须我再来教授?”唐牧并不知道唐逸曾私下见过韩覃一回,也知道怡园中发生的所有事情,所以望着唐逸时,仍还是坦然神色。
可唐逸看唐牧时,却再也不是当年那样的崇敬与钦佩。他回忆起当年韩覃在这府中住过的日子,回忆起所有他曾经抱着韩覃时的画面,都忍不住的嫌恶与厌憎。
可就算唐逸心里再厌憎唐牧,却也不得不承认,那是他面前的一座高山。而这座高山,随时都愿意俯身在他脚下,让他踩梯而上,爬到山顶去。
两人走到了叙茶小居门口,遂同时止步。
这院子里曾住过的那个小姑娘,和死在密云山中的那个,皆是唐牧改变了她们的命运。他的到来,改变了很多小事,但朝政,历史的洪流终未改变。
他害怕忠魂终究深埋于荒野,奸佞与阉人们把持整个政治舞台,让大历朝陷入长达两百年的,由阉人们站在顶端胡拨乱搅混乱荒唐的亡国之路。
他的一双手所为有限,能改变的仍是太少太少。
直到经由他手亲手扳倒将要为祸大历二十年的陈保之后,唐牧才对自己有了自信。只要照此一步一步扎实的走下去,替忠魂正名,替朝堂正骨,给整个大历朝扶正道脉,他渐渐开始相信自己可以做到这一切,可以弥补亡国的遗憾。
唐牧推开叙茶小居的门走进去,唐逸欲要跟进来,叫他伸手止了。
他一人穿过游廊到正房门上。门上扔着唐世坤那外室生的小儿子小江儿时常骑顽的小木马儿,他又走到书房外的窗下,窗棱上漆色斑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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