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卫指挥使毛其顺的儿子,毛通。
毛通虽与唐逸交好,但还是头一回来籍楼。一进门便搓着手,仰头四顾了一圈之后叹道:“好家伙,你整日在这里吃书,难怪文章做的好。当年我能考得个秀才,还得多仰仗你。”
唐逸见只有他一个人,皱眉问道:“你竟未将人带来?”
毛通摘了雪帽笑道:“听闻你这地方等闲人不让进来,所以我叫她在外头等着。”
唐逸略皱了皱眉道:“叫她脱了鞋即可,把她带进来。”
毛通本就冷的站不住,立刻转身到籍楼外,吩咐几个锦衣卫松了那捆着的婆子,叫她脱鞋进了籍楼。
唐逸小时候不及毛通的个子,如今身量却比毛通高出许多来。他拍着毛通的肩送到籍楼门口,随即道:“我在浣春归替你摆了一桌,带你的兄弟们好好去喝上两杯,等事情毕了,我会亲自送她去浣春归找你。”
毛通转身看了一眼那老婆子,点了点头走了。
唐逸在门口站了片刻,目送毛通于风雪中离去,这才重又进了籍楼,关上门叫道:“朱嫂子!”
这中年妇人抬起头来,恰就是前些日子还在怡园伺候的朱嫂子。自打韩覃去了怡园之后,淳氏因她嘴巴不够严,便将她遣到淮南的庄子上去了。唐逸也是打听了许久,才托毛通将她重又淮南接到京城来。
她见唐逸递来一杯滚烫的茶,接过来欠身叫道:“老奴见过孙少爷!”
唐逸转身走到条案后面,随即坐到了蒲团上,展开他所藏的那幅卷轴,直接问朱嫂子:“如今住在怡园的女子里头,可有这个姑娘?”
朱嫂子抱着那茶杯,凑近灯看了许久,点头道:“有!”
唐逸问道:“她是什么时候去的?”
朱嫂子扬眉默算了许久,才道:“约摸是今年八月份的时候,淳氏从人贩子那里买来的,说是要用来伺候二爷。一直到九月间二爷回京,到老奴离开怡园的时候,她都还在。”
所以她果真是叫人拐了,但最后究竟是唐牧先一步知道而授意淳氏买了她,或者是她自己主动求去,却很难说。
唐逸闭着眼手指轻揉了揉眉心,重又抬起头问道:“她与我小爷爷,是什么时候见的面?”
朱嫂子喝了口茶,想起当初的事情,略带着怨声道:“那夜本是二爷自己想要找个妇人,恰好后院子里有两个,这些事儿都是淳氏安排的。结果睡到半夜,许是入了巷二爷折腾的有些狠,那妇人鬼哭狼嚎似的触怒了二爷,三更半夜的,恰好老奴在院子里伺候,二爷就将火发到了老奴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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