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那些年到五六十岁的老太太们来,暗恨自己还太小了些。
“是啊。”唐牧仍笑着:“我当初要娶查淑怡的时候,她也不过才二十八岁,在我看来仍是个小女孩子,她跌落在自家的荷花池中,因左右再无旁人,我便跳下去抱她起来。我并未曾在意过她的容貌,亦从来示曾拘束过她的性子,只要她愿意陪着这样沉重年迈的我就好。可因为她比当时的我在年龄上大八岁,叫世人惊掉了多少眼光。如今我或者可以娶个三十岁的妇人回来做妻,可仍比我年轻了太多太多。”
他沉默良久:“终归,是我自己的问题。我活的太久见的太多,心老而人苍苍,已经无力再去寻求一段婚姻生活。”
他说他无力再去追求一段婚姻生活,也许这恰是他年到二十六七仍还不娶妻的真正原因吧。这样的人,心怀责任,心寄苍生,又怎会对爱情或者婚姻寄予更大的渴望?
韩覃忽而明白过来,也许正是因此,他才要买些小寡妇养在府中。一来,这可以满足他人性中的那点贪求,再则,于他所睡过的妇人来说,丧夫的人/妻,也是无愧无悔,想用时用上一回,不想用的时候,给份嫁妆打发掉,不必给什么名份,亦不会有感情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