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河道款一贪就是三五万两白银,如今朕想治这样的狗东西,清臣以为可行否?”
唐牧起身撩官袍跪在龙椅前双手按着地上的深青色大理石瓷砖:“这是圣上您的天下,您要惩治任何有罪之人都使得,只须您一句话,臣等便愿意肝脑涂地为您除掉他。”
不过一句奉承之言而已,但身在高位的人听来,这表忠心的言语却叫他很受用。李昊点头,许久又说道:“国公支持朕,众阁老们支持朕,清臣你和王经略是河南河道款案的直接参与者,届时有你们支持,朕就有底气了。”
唐牧还跪着,忽而面前如鬼魅般无声的踏出一双皂底云靴来,透过那明光可鉴的大理石地面,唐牧隐隐看到这当是代掌印太监陈保。果然,李昊忽而呵呵笑起来:“大伴,快给右侍郎赔罪,你的家奴们干扰了右侍郎往宣化府公差,你理当给他赔不是才对。”
陈保的消息果真灵通,在皇帝面前曲意事非的功夫亦了得。他扑通一声跪到唐牧身边,转向唐牧嚎哭道:“唐大人千万恕罪,老奴养得几个下人,本是想叫他们替老奴看家护院守着几亩薄田,谁知他们竟在乡里托大就拦住了您的车驾惊扰了您。”
唐牧与他对跪在黄花梨嵌楠木的龙椅前,唐牧轻轻抱拳和声言道:“没有这等事情,怕是陈公公听岔了。下官往宣化实都未曾见过您家家奴,又怎会叫他们拦住车驾?”
陈保一脸的眼泪愣在当场:“真没有?”
唐牧果断摇头:“没有,全然没有。”
陈保随即用袖子揩着眼泪就往李昊龙椅边爬过去:“陛下,下面这些人如今办事也太不忠心啦,这样抹黑老奴的事情他们随口就来。老奴就说嘛,家里那几个干儿们都忠孝又良善,从来不敢与乡邻为恶,走路都是贴着墙根,就怕撞了人要叫百姓们骂老奴借宫里的势气横行乡里。那皆是些乖的不能再乖的乖孩子们,既唐大人都说没有,可见下面那些昏官儿奏的也是瞎话,假话!陛下您可得给老奴做主啊!”
李昊显然有些生气,但又不想让唐牧看到他与自已的大伴儿沆瀣一气,他伸手请唐牧起来又重新赐坐,这才又问唐牧:“听闻国公爷与清臣同行,想必他亦是如清臣一般顺顺当当通过官厅水库了?”
若陈疏也顺顺当当通过,那显然这就是有人要以言论嫁祸陈保,或者正是为了要阻止陈保登上司礼监掌印之位。
唐牧摇头:“并未。国公爷的车驾在微臣前面,听闻在官厅水库附近差点与人交战,至于是跟谁冲突,为何而冲突,以微臣当时在场所见,那人自称是陈公公府上亲眷,至于果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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