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钱寸步难行,它非但是我的命,亦是我脚我的手我的眼睛,我这整个人就寄托在这只小钱袋上面。”
那时候,钱袋里统共不过五两碎银子而已。
她惜财如命贪钱太过,为了省一个铜板的床钱而不停叫嚷,才致李书学爬到那大堤上去看渡船,叫他碰到唐牧,又被唐牧拉去送死。说来说去,终归李书学的死仍是因她而起。
乔惜存搬院子之后她还未曾去看过,遂将那钱袋收到妆奁中,也不叫在穿堂中午睡的坠儿与珠儿,一人过出角门后院,直走到小西院后面临近后门处的一排三间房的小院前时,才见那地方像是有人住的样子。
这院子背的不能再背,一出门就是整个怡园的后院大门,韩覃进门就见小丫头在给仰向在躺椅上的乔惜存篦头。乔惜存见韩覃进来先就冷笑一声:“你好大的本事,何不再吹把耳边风儿,直接叫二爷把我搬到外面街巷子里去?不是更少碍你的眼?”
韩覃是因为乔惜存嫌吵,才开口叫唐牧替她换处清静去处。谁知唐牧竟就把个乔惜存挪到了后门上。她自知理亏,笑嘻嘻从身后转出只篮子,揭开上面白帕问道:“你可爱吃这东西?”
乔惜存闻着香味起身,还未看就已经说道:“这是宫里来的东西。”
她勾手自内拣出一只香油烧饼来,叹道:“寻常街上做的也有,比这好吃的也有,我自身有体已不在乎那两个钱儿,支个丫头出去要买多少不能得?可我就是喜欢这个味儿,宫里的味儿。”
韩覃坐到小丫头抱来的杌子上问道:“常德是否经常给你带宫里的东西出来吃?”
乔惜存扣着芝麻粒子,烧饼要趁着吃,过了两天的烧饼自然不及热的更好吃。她点头黯然:“可不是吗?宫里娘娘们吃什么穿什么,我一样是有的,可惜他死的太早。”
她忽而一拍双手:“对了,外头门上早起一直有个不知那里来的汉子,说一口我听不懂的方言在那里拍门,问说韩覃在不在此。你可认得他?”
韩覃忙问道:“他何时来的,如今在那里?”
乔惜存指着韩覃:“不是你的旧夫呗?”
韩覃忙摇头:“不过一个故人,是谁打发的他?”
乔惜存道:“你去问后门上的老两口子,看他们怎么回的,这院门关的紧着了,等闲不会放人进来。”
正说着,外头隐隐有拍门声,韩覃提着裙子奔出去,就听外头大壮一声接一声的嚎叫。她忙上前拍着门喊道:“可是大壮?”
门房打开了门,大壮见韩覃身上锦罗绸衣穿的仿似天人一般,欲信不信掐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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