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方与金米煲狮子头,素菜唯有一样桂花白果,另还有一盘子酒气鲜香的醉蟹。
韩覃在此一个多月,虽吃喝上没有短少过,今天的菜却皆是南味,精致而丰富。她见唐牧进来,心中还没考虑好要如何面对他,却又不得不面对,站起身来叫了声二爷。
唐牧将这屋子四顾着看了一圈才道:“墙纸都旧了,窗帘帷幕也要新换,就这些家具也该清出去换套新的来。你再住一夜,明天起先到我那里凑和两天吧。”
他见韩覃并不搭言,坐下来埋头剥蟹,剥得满满一翅碗递到韩覃面前低声说道:“快吃!”
韩覃抬头看了一眼那碗蟹黄蟹肉,搁下筷子问唐牧:“二爷,我有件事想要问您,您可否以已之心度之,为奴家解忧。”
唐牧接过淳氏递过来的汤碗,吩咐道:“都退到院外去。”
待淳氏带着两个小丫头都退出去了,韩覃才道:“我与柳琛皆为年龄相差不大的女子,我要问二爷的是,若如今我这遭遇是叫您的外甥女柳琛遇上,而同样面对的也是二爷这样的男子,当她以身为谢想要谋成一件事情时,您希望那个人答应她还是拒绝她?”
唐牧搁下汤碗看着韩覃,见她亦盯着自己,抽帕子过来擦过嘴才问道:“娇娇,你在此一个多月,本来完全可以去找巩遇,只要言明往昔与其中利害,巩遇自然会写信给我。我若早知你在此,就算不能替你扳高瞻下台替你韩府平冤,总还能替你惩治那几个人拐子。你为何当时不那么做?”
韩覃低头抿着唇,脸色渐渐黯淡下去,外面透进窗棱的斜阳余晖洒在她尖尖的小下巴上在那衣锁扣上留下斑驳的影子,她低声说道:“我心里存着气,很多很多的气。我永远忘不了您骑着马在河堤上,而李叔学就跪在地上,他那么仰望着你,那种卑服的样子叫我心生难堪与怜悯,恨不能替他去受那难堪。”
“所以,你想也给我一个难堪,所以才不声不吭的上了我的床。”唐牧问道。
韩覃气的几乎跳起来:“我以为您要见我,至少会是在白天,至少我们可以谈一谈,而不是一上来就做那种事情。”
“可你也知道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唐牧一句比一句快的追着:“你觉得我会白日宣淫?”
韩覃哑语,许久才反问:“难道二爷在睡之前都不会先看看您要睡的妇人容颜如何,长相如何?不问问她姓甚名谁,是什么人家,从那里来?”
唐牧冷笑:“看与不看,下面还不是都一样,有什么可看。”
他说完随即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睛时自眉毛两侧往下滑溜着金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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