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舅。
他本不善饮酒,但醉的厉害未曾细细思量,这时候一声柳琛叫他赫然清醒,屈膝半跪在床上就去扶那女子的脸。韩覃往床壁上贴着要躲他的手,左突右突终于叫他捏住了下巴。
唐牧手指略使劲将她的下颌抬起,便见那地方仍有一点淡红色的点,却远不是一颗痣那样浓艳。他心中亦隐隐猜到些什么,掀开她松散在枕侧的长发手指一丝丝往内触着,待触到右侧那一条薄薄细细无发的疤痕时,手指如被针刺般猛的缩了回来。
那是当年如了为了诓言柳琛失忆,故意叫人将她的头砸破,从而留下的痕迹。
他站起身疾步走到窗前,背身站了许久又走回到床边,一把扯掉紧裹被子的韩覃厉声叫道:“韩覃!”
韩覃终于酝酿好进入战斗状态,扭着酸痛的腰肢缓缓坐起身来,收两脚盘坐在褥子上,挑眉应道:“是,我是韩覃。”
唐牧喘着鼻息回过头来缓缓屈膝,单膝跪在韩覃面前,看她一头顺滑的青丝自耳侧缓缓往胸前落着,叫他撕破的长衫甚至掩不住胸前春/光。那张才经过人事的脸上微带酡红,唇角勾起带着些惑人的娇艳,她面上早已没了六年前那样的清丽纯真,恰是最能诱惑人心的尤物,如待宰的羔羊一般,却又强撑着一股倔意。
他指着她鼻尖说道:“李书学有病又不写在脸上,我也不过误杀,你竟要以贞操为祭替他报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