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怕韩覃心急,出来说道:“小娘子再等等,如今我家先生却实有要事在商议。”
韩覃心忧如焚,站在帐长咬着手指不停的巴望着帐帘,期盼着陈启宇能再出来。
陈启宇在帐中终于寻得唐牧捧杯喝茶的时间,凑在他耳旁轻言道:“先生,帐外有个小娘子,言说您方才同她家相公多说了几句话相公便不见了,她要问她家相公去了那里?”
见唐牧仰头看天像是在思索,陈启宇又补道:“她相公叫李书学。”
唐牧狠狠搁下茶碗:“年级轻轻不去修河堤,如今竟连家里妇人也找我来要人?告诉她,去修河堤了,叫她回家等着去。”
陈启宇出帐来原话传给韩覃,韩覃听了这话就往上游役夫们去筑堤的地方奔去。她才跑不多远,便见有几个役夫用担架抬着一个男子远远向这里走来。不用看脸,只要看那身百层千补的衣服,韩覃就知道那必是李书学。
她几步扑上去就要替他翻身,一个役夫说道:“小娘子,节哀吧,人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