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秋游记(六)

，没赞同，也没否认，只是道：“刚才我看小施主你一直在殿外不进来，这是为何啊？”

贺天然不太适应这种半文半白的语境，他收回湿漉漉的手，道：

“觉得…别扭。”

老和尚没说话，等着他的下文。

“就是大师…你知道什么是…永坠无间吗？”囿于雨中的男孩不自主地打开了话匣子，问出心中疑惑。8

老和尚手中的念珠停止了转动，轻颂一声佛号：

“日夜受罪，以至劫数，无时间绝，故称无间。”2

她将永困九月，反复旁观着自己上演的悲剧未来。2

贺天然一念闪出，唇齿轻颤，问道：

“大师…能、能解脱吗？”

老和尚目光一凝，随即散开，他答非所问地笑道：

“天然小施主，你听不听戏？”6

“戏？大师…我…这跟这个问题有关系吗？”

老和尚道：“没关系，只是刚才你对自己名字的释义，让贫僧忽然想到了一出昆曲而已。”4

“大师，我对这类戏剧只是一知半解，我刚才那个疑惑…”

贺天然不想知道自己名字到底有什么狗屁含义，他现在只想知道那个问题的答案。

老和尚打断了他，没有卖弄什么关子，“求一念间暂住不得，除非业尽，方得受生。”15

“也就是说…我…还会见到她的，对吗？”

面对少年怀着希翼的反问，老和尚高深地说了一句让他呆若木鸡的话：

“天然小施主，你要是求姻缘的话，不该来我地藏殿啊。”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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