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口质问,冯雨槐脚下再次一蹬,身形如鬼魅般飘忽闪烁。
她手腕倏然翻转,五指间寒芒乍现,数枚银针已夹在指缝。
随着她指尖轻弹,银针化作数道流光激射而出,针尾拖曳着细若游丝的线,在空气中划出致命轨迹。
“嗤——”
细微的破空声响起,针尖泛着阴森冷芒,精准锁向左白周身要害穴位。
左白的电子瞳孔疯狂闪烁,虹膜深处复杂的几何光圈高速变焦,视野中高亮标记出数十条被攻击的轨迹线。
红色的线!
守夜人中的确有一部分,修炼《葵花道典》,速度奇快,武功招式阴柔诡谲,尤其擅长“针线活”。
这一点左白也是知道的,但他的资料库记载里,守夜人的针线应该都是透明的,肉眼难辨,更令人防不胜防。
这种故意将丝线染成红色的倒是记录过。
左白一方面觉得奇怪,一方面又觉得只这红线似曾相识。
他尚来不及思索,空气中便再度传来不容置疑的警告声。
“抗拒执法?罪加一等,你确定要反抗吗?”
左白强行压下胸腔里翻涌的机油和怒火,一向讲科学,讲逻辑的左白,此刻都被对方荒谬的指控搅乱了思维。
他咬紧牙关,声音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你说我有罪,我便有罪?连反抗都不许?”
冯雨槐望着左白那副咬牙切齿却又无言以对的模样,心头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快意。
往日在下水道里积攒的憋闷,此刻尽数消散,只余下酣畅淋漓的痛快。
痛快呐大女主不可一日无权,权力才是最好的家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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