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又死了一次。
“好险,差一点脑袋就被直接割掉了,那恐怕就活不过来了。”
冯矩心有余悸,脑子现在还是晕乎乎的。
当然,“半死”的代价也是无比惨重的,他本就少的可怜的剩余寿命又狠狠少了一截,只剩下不到15个小时了。
视网膜上,漆黑的倒计时:
最可怕的是,倒计时的秒针不是一秒一秒掉的,而是跳着掉的。
爆炸的余波仍在下水井道内回荡,特派员身形如电,一路朝着爆炸的方向冲去。
转过最后一个拐角,眼前的景象让他猛地刹住脚步。
眼前的一长段井道都被炸飞了,字面意义上的“炸飞了”。
一段十几米的井道顶部被炸开狰狞的裂口,露出上方废弃工厂斑驳的水泥地面。
宛如一具骷髅被暴力掀开了天灵盖,裸露的钢筋如同断裂的骨茬般参差交错。
爆炸产生的碎石与金属碎片如暴雨般向上迸射,部分碎片直接穿透地表,天女散花般洒落在厂房周围;另一部分则在达到抛物线的顶点后,裹挟着破空声重新坠入井道,砸出一连串擂鼓般的闷响。
井道底部被炸出一个直径近三米的大坑,冲击波将四周管壁撕扯得支离破碎。
蛛网状的裂痕在金属表面疯狂蔓延,大段管道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轰然坍塌成一堆扭曲的废铁。
特派员站在坑边缘,眼睛四下扫量,并未瞅见李晌或者[假面]的影子。
他狐疑地蹲下,指尖拨开几块碎石。
石面上覆盖着诡异的黑色污渍,像是干涸的血迹被爆炸高温重新熔解,正缓缓朝下滴淌着。
“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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