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新心念如一这么多年,也不至于修成这个大宗师。真要说动摇,当年陈朝太祖从本地起兵北上时,我们夫妇那般年轻,与他那般交情,早就动摇了,何至于现在被你说动,卷入北面争斗是非?”
谢鸣鹤点点头:“这些东西,小子来之前便已经想到了,但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过来…因为一来,老夫人这里已经是最后净土,也是最后没有上场的势力了,不来这里搬救兵也就没救兵;二来,小子这里确实有些肺腑之言,希望老夫人和诸位冯氏子弟能替南岭百族认真听一听。”
冼夫人没有言语,只是抬手示意,让对方讲来。
“我这里有三条利害,一则南岭,二则冯氏,三则老夫人…”
谢鸣鹤又喝了杯茶,平缓了一下语气,便开始了自己的劝说。
“先说南岭…恕小子直言,南岭不是冼氏僚人的南岭,也不是长乐冯氏南海分支的南岭,更不是这圣母山的南岭,南岭堂堂二十一郡,百族都只是虚数,所以,要从南岭这边计较利害,便应该从北面各家方针大略上来说,而若从此来论,其实是江南人掌权最佳…”
“这话怎么说?”冯缶忍不住插了句嘴。
谢鸣鹤瞥了此人一眼,倒是没有再让对方闭嘴,而是认真解释:“这是因为南岭开化极晚,最需要的乃是继续开化,变成熟地…江南人掌权,在江南立国,便是政治再混沌,因为挨得近,总会把南岭视为屏障,然后多几分经营,譬如他们的商贾,既跑不了北面,总得往这里钻…所以,萧辉、操师御能立得住身,对你们来说就是最好的结果。”
“但是他们立不住身?”冯缶戏谑对道,宛若自嘲。
“这是自然。”谢鸣鹤继续道。“这是没办法的,江东没有豪杰了,最起码眼下这二十年出不了能当顶梁柱的豪杰,因为都被大魏一茬又一茬杀光了…江东八大家,好大的名号,我一个区区成丹,便是他们修为最高的,至于说政治筹谋、金戈铁马,他们连北面提鞋都不如…没有下面一茬一茬的人支撑着,便假设他操师御跟萧辉算是个人物,又谈何立身?所以,这一条不要多想,他们非但不能立得住身,便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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