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给吸引住了。
“后来,暴魏三征,天下大乱,他浮马沽水,入东境而立黜龙帮,我恰好为都水使者,在蒲台掌管军需和民夫,也趁机建立了一支兵马,占据了两县之地。这个时候他来找我,希望我能入黜龙帮做个龙头,然后和他一起清扫东境、河北,以成大事。我却觉得,这些人都是乌合之众,难以成事,便将蒲台军程名起那些人交予他,自己孤身回了东都。
“现在大家都知道,黜龙帮已经天下三分有其一,是我有眼无珠。但他却从未因此嘲讽我,反而屡屡来信,要我去与他汇合。因为他知道,我出身关陇名族,亲眷友人、家族影响都在关西,凡人就是难脱离出身的窠臼,属于人之常理。
“再后来,我得到机会,出任武安太守,而他也很快到了河北,依旧是屡次好言相劝,让我与他合流,我却还是不应,甚至加入当时的朝廷联军讨伐他。结果呢,到底是天下板荡,各方归位,黜龙帮得了河北立为根基,我也降服于他了。
“而且大家都晓得,他还是没有与我作态,反而屡屡推崇我,任用我。这是因为他知道,我这个人少年负志,中年蹉跎日久,便存了逆反之心,乃至于逆天逆人,就是觉得这天下非我莫当,连至尊的神像都要打几鞭,自然也存了与他较劲的心思…不过这个坎,终究不能服从于他。
“当然,他一再优容于我,总是因为他知道,也愿意相信我李定是一柄足以替他割取天下的快刀,所以至此。
“诸位,诸位,以此而论,不敢说生死契阔,情同骨肉,可所谓生我者父母,知我信我者张行,总是说得通吧?”
言至于此,已经满堂无声,大家也多猜到今日是怎么一回事了。
“起来起来,老王,你委实不必忧虑局势,也不必担心自己。”而李定终于趁机扶起了王臣愕。“你说相互生疑,不错,换了任意一人到了这个关系,必然生疑!可独我与张三不会如此,恰恰相反,正是因为他是首席,我是战帅,所以我才可以肆意任用、赏赐,他才可以从容谋伺东都,不计其他。
“至于局势…如今正是他替我清廓了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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