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杀,混得功成名就,重新娶妻生子多简单。想想刘邦、侯景是怎么做的?
哎,糊涂!
这么两赖着,真的是很磨人。
一个都头按捺不住,出列进言:“大郎,关城已下,就剩些破寨子,干脆让俺们上吧!早点将那李家子女和百官公卿,屠球完拉倒……若大郎垂允,俺愿上阵!”
“忠!诚!可嘉……”朱大郎咬着语气一转折,摇摇头:“可我辈武夫金贵,俺怎舍得拿汝辈去带着这些泥腿子和石头沸水换命?”
他拍拍酸麻膝盖:“王师还是有韧性的……等韧性耗去了,俺自冲在最前头!桀纣亡我之心不死,这时候,能多保一个子弟,就是为军府多留份本钱。血气,且在关键挥洒!”
那都头低头:“大郎爱惜将士,俺们无不感念……只是这打仗,多半靠老百姓,俺们坐看着,总是心里等得毛躁……”
土堆下,大队骡子军飞也似的奔来。看也不看出击的汴军,直直就蹚过去。避之不及者,在骡上就一刀挥来。
奔到近处,才看出这队骡子军断手烂甲的狼狈模样。满甲都是刀痕血丝,胯下坐骑也是刀口累累。后头还有一堆衙兵,杵着拐杖互相搀扶,踉跄而行,约莫六七百之数。
但这些马步军和步兵除了少许,骡子军全部只有一条手,并且和所有步兵一样,都没了鼻子和耳朵!
人人结了满腮满嘴的黑血痂,脸上还都被刺满了诸如“贼配军、汴狗、杂种、入了你的娘”之流的刑官墨篆。
没旗号,看不见军号。
他们直奔挂朱大郎的土堆,老远就滚鞍下骑,扔了兵甲跌跌撞撞往上爬。
土堆上的军兵,都忘了何时何地自己是谁,只是两眼发直。
到底是哪路军马?败得如此之惨?
“甚么人!”几名将军大声喝问,风一般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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