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叔父宠爱幼子,欲以帅位相传,遂被其子延思、延嗣与亡父擒下,夫妻双双归西,还拖累了几个儿子一并遭殃!亡父以你庶子,时又年幼,收养到膝下……为兄召你,你佩剑上来,是想替父报仇?”
“某无意。”张允齐缓缓摇头,只是轻轻述说:“……家父废长立幼,自取祸乱。被兄弟儿子克杀,也是该有的报应,没什么怨恨的……只是有些人却不然。当初一力怂恿亡父亡母立贤,结果暗中却准备借着这个由头,自己作乱上位。不意亡父先一步为仲父和几个兄长所杀。张家两部嫡系一统,余部也只得息心归附,才有了今日的归义军。”
草坪上鸦雀无声。
张守心站在那,只是按剑听着。
百官与子弟,神色各不同。
张守心的心腹自然黑了脸色,和张承奉、张淮深长子次子以及几方妻家的人戒备距离。后者也狠狠瞪着他们。其他归义军将领、豪强首领、张氏子弟、群臣大脑超载,心里乱如麻团。这边看看,那边摇摇头,不知如何是好。
眼下情况,已经了然。
张承奉办这个席,就没安好心。张承奉势大,张守心势逊,这是不用说的。除了张承奉那些铁杆,其他人在面临圣帝这种赤裸裸的武力威胁之际,当然会有所考虑。张守心想拉着军府入朝也很正常。只是张淮深之事,大家一直讳莫如深。现在张允齐撕破了脸皮,大家才知道原来那场政变还有张守心的影子!
割据还是入朝,不少人本来也都不坚定。
反正只要有兵,宗族势力在,就不会没饭吃。圣帝持续逼迫,不少人也许真的会选择拥抱长安而去。毕竟张承奉上位才几年,还未到根深蒂固,内外全部归心的程度。
可现在这园林里,没有军兵!
张承奉和张守心发难至此,他们这些夹在中间的到底该怎么办?
如果兄弟两方刀剑相向,难道大伙一会也跟着搏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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