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有其他人钦佩谢家之名?”
那人已意识模糊无法再开口回话,于是谢嘉宁俯下身来,一刀抽出插在他身上的短匕,鲜血随着这一动作飞溅到了她清冷的面孔上。
她漠然看着地上的人渐渐死去,心中却清楚知晓,一切只是梦境。
从看见谢源景身影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是梦了。
……
“这两日有劳刘太医了……医术之高……”
“定国公客气了……如今高热已退,微臣便……”
不远处似有两人在交谈,听到隐约的声音传来,谢嘉宁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朝侧面看去。
只见绣有云纹金线的半透帷幔后,谢怀荣正立于殿内对另一人拱手致礼。
待那人消失在视线内,谢嘉宁慢慢支着身子坐起身,面色些许惊讶,轻声道:“阿爹?”
谢怀荣听到声音,即刻转身惊喜地望向女儿,“宁儿,你醒了。”
谢嘉宁环顾四周,发现此处仍在皇宫内,而非京城定国公府,再出声时便谨慎了许多:“阿爹,我昏睡了多久,这里是?”
时隔三年再见,谢怀荣的模样倒是未有太大变化,只是眉宇间的皱纹稍添了些,发上的白丝也比之前明显了些。但整体气场却与从前大相径庭,以往的威严气势在其刻意压制下,尽数转为了虚弱与沧桑。
这是谢怀荣按照女儿此前的交代,用以伪装的人设:虽重病已愈,但仍虚弱无力,更是习不得半点武功。至今还无人瞧出端倪,也算是顺利完成了谢嘉宁交代的任务。
谢怀荣低声回:“宁儿你昏睡了一夜,在服下刘太医给的方子后,今早高热已退。这里则是陛下特允我暂住于紫禁城中的偏殿。”说着,他不经意瞥了眼不远处殿门旁,那里是数名严加把守的禁卫。
仅此一眼,谢嘉宁便已懂得了谢怀荣此时的处境。
她面色不改,淡淡收回目光,并未就此事多言,而是灵巧地转移了话题,温声叹气道。
“阿爹,我是不是在觐见皇上的途中昏倒了?唉,我这身子也太不争气了些,皇上可有因此怪罪于谢家?”
谢怀荣摇头,面上升起感恩戴德之情,声音自然地拔高了些:“皇上乃宽宏大量之人,并未因这件事而问罪谢家,只是皇上政事繁忙,你觐见一事只能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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