哮:「我不会再让我老婆踏进你们家一步!」之后,姑姑真的再也没有来过他家。
可能因为担心他,所以姑姑偶尔还是会打电话来嘘寒问暖。可是,自从他进入少年感化院后,她就再也没有联络过他。
在他十七岁那年的冬天,父亲死了。那年刚好是他加入茂手木组的第一年。
他当时追随的大哥叫他交出钱来,可是即使叫他倒立,身上也掉不出一块钱。大哥对他说「没有钱就去偷啊」,但是他没有偷钱的胆量。因此,他回到许久不曾踏进的家,想趁父亲不在家的时候,偷偷拿几件东西出去变卖。他想既然要偷,与其洗劫不认识的人,还不如去偷那个无药可救的父亲。
那一天冷得刺骨。晚上下的雪积了数十公分,即使天亮之后,天空仍是一片灰蒙蒙,偶尔还会飘下细雪。
他经由白天从未上锁的后门潜入家里。父亲在白天经常出去打柏青哥。果不其然,今天也不在家。他们家原本就一贫如洗,家里当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是他又不想空手而回,所以决定把电视搬走。
他本来只想偷东西去变卖,却忽然起了贪念,开始翻箱倒柜。他对自己说,父亲抢走不少他在国中时送报赚的钱,现在他只是拿回自己的钱罢了。
结果,他只找到一千圆现金。他叹一口气,正打算离开的时候,庭院忽然传来「咚沙」的巨响。他以为是父亲回来,顿时不知所措。接着,又继续听到「咚沙、咚沙」的声音。他觉得这个声音很耳熟,心想会不会是他所想的情况,于是拉起窗帘望向窗外。
只见堆积在屋顶上的雪沉重地滑落,他不禁嘲笑起被落雪声吓到的自己。此时,他发现门的内侧似乎有个黑色的物体。他们家不可能有装饰物这种风雅的东西,于是他定睛一看,心起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山田连忙跑到屋外。门内侧的黑色物体是他的父亲。父亲的右手拿着杯装的酒,身体有一半埋在雪里,嘴角噙着笑意。
「老、老爸?」
他出声呼喊,但是父亲没有回应。他战战兢兢地触碰父亲的脸颊,那已经有如冰块一样冰冷且僵硬。喝醉的无赖汉在庭院里睡着冻死……他听了验尸的结果,得知父亲死亡的时间是在前一天。直到他发现为止,父亲就这样冰冻在庭院里两天。
他没有举办葬礼,也没有通知姑姑。如果通知姑姑,她或许会来,但是他心里的某处有一个被姑姑遗弃的阴影,挥之不去。所以,他莫名地赌着这口气。
事到如今,为何还要往那个方向走去?他已经成为流氓,但是所属的组织解散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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