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相好提过的漂白水,整个人马上连水龙头都顾不得关上的,放步就往放著洗衣机的後阳台冲。
翻动洗衣机旁架子上的瓶瓶罐罐,方宗玺找到漂白水又冲回浴室塞起洗手台狂倒,看见原来是浅绿色的毛巾迅速变成白色,在再次打开水龙头冲著那条毛巾的当下,他才明白了那句一对一的意思,可是毛巾已经整条褪去颜色,来不及挽救了。
一如姜升鸿献给他的感情,等候他的时间,给予他的宽容一但收回,就像这条褪回原色的毛巾,对他的态度便恢复成熟识他之前的一片苍白。
随著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忙碌於几宗CASE,穿梭在法庭与办公室之间的方宗玺没时间也没心思去玩乐,眉尾的伤痕逐渐愈合了,可是心里的寂寞,却逐渐溃烂了。
他越来越怕回到自己独居的那层公寓,倒不是因为没人打理家事的问题,事实上吴建兴一走,第二天他就找了清洁公司给他派个终点佣人过来,不想回去只因那个家到了晚上太过冷清,已经没有让他觉得舒服的男人等在那里。
需要再物色个称职的固定床伴吗?这个周六下午方宗玺难得閒下来,在家研磨咖啡豆给自己泡咖啡的当下,这个念头又从脑海里蹦出来。
同时,他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看见来电显示,是老忠酒吧,方宗玺还在奇怪老忠怎会这麽早就开店做生意,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在他接通後透过收声筒传了过来。
竟然是他没想过还会连络他的姜升鸿!
「宗玺哥,有件事......我不方便问一般不相熟的律师,请问你晚上能不能挪个半小时给我?」
喔,在新相好面前,就万分客气的叫我方律师,现在有求於我想套近乎,倒是记起你最常称呼我的方式了?
「这有什麽问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