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
唯有用福寿膏麻痹,方能稍缓。
更可怕的,是因此而欠下的“阴身债”。
施术的建木妖人自然不会承担,便将后果转嫁。
这些权贵即便身死,魂魄也得缚于此地,受尽折磨,承受着孩童冤魂的撕咬。
他们背后张贴的黄表纸,便是“寄名贴”。
如同寄名于荒野淫祠的俗子,名为求庇佑,实为将自身魂魄与香火供奉给邪神。
而这些权贵“寄名”的代价,便是死后亦不得解脱,永世沉沦!
李衍能“听”到纸人体内传来的悲鸣。
那惨烈哀嚎,甚至比孩子们更为凄厉绝望。
见此情景,一股混杂着愤怒与凛冽杀意的怒火,瞬间在李衍胸膛中炸开。
虽说他早知邪术凶戾,可亲眼目睹这炼狱景象,那赤裸裸的残酷与扭曲,仍让他难以接受。
与此同时,前方的兔儿爷神驾,也遽然停下。
朱红色的轿帘无风自起。
那身着金锁甲、头戴虎皮帽的白胖身影,缓缓飘出轿门。
两颗长耳兀自轻颤,威严的仪态里,透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有些诡谲的喜庆。
“叮铃啷啷…”
兔儿爷自怀中取出一串青瓷铃铛,步履蹒跚,徐徐摇动。
动作虽透着几分笨拙,但那铃声却似清冽山泉,叮咚淌过,荡开了周遭黏稠的晦暗。
几乎是同时,它那些毛猴“仆从”们也纷纷响应。
这些小东西各自掏出锣鼓、唢呐,摇头晃脑吹打起来,嘈杂刺耳,却又自成一调。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10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