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银子!”
说着,似乎还仍不解气,怒骂道:“人说士农工商,这些个商户,奸猾刁钻,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就当真反了天!”
“还敢到京城告我,也不看杂家给皇上分担了多少!”
话说的狠厉,但眼中担忧却不曾减少。
自大宣朝开海,国库日渐充盈,去岁闽、粤二州的税收,竟超过了临清关,苏杭津等地,也紧随其后,怕是今年就能齐平。
马太监,已感觉到了危机。
他在宫中生存的智慧,若是没了用,就有被丢弃的可能。
因此,这二年加紧了关税盘剥,加上自己和手下的油水,难免得罪了不少人,朝中告状者着实不少。
方才谈论报复的,就是一户前去告状的商人。
以前,这种手段,总能让那些商户老实一阵。
但现在,他却莫名有些不安。
“京城送礼的那些人回来没?”
“回公公,还没。”
“你去办,再准备点,给宫里送去…”
临清城东,晋商会馆。
“不能再忍了!”
晋州布商章明远重重摔碎算盘,黄铜珠子滚进炭盆,迸出火星。
他脸色狰狞,“这月光'验货银'就吞了咱三成利,马阉狗是要绝了商路!”
“东家!”
账房先生满脸惨白,行匆匆走入堂内,从怀中抖开染血的书信,颤声道:“平阳府的陈东家昨夜投了卫河,捞上来时,怀里还揣着税单…”
章明远眼睛瞬间冲血,“去,请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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