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廖呈却把头撇开,看向窗外的停着的一只麻雀,脸色像聚在一片阴影下。
高北似是不想看他这样,端着开水瓶出去。
病房里此时只剩下他们两人。
过了一会,廖呈缓缓转回来,“初时,其实我一直很羡慕你。”
“羡慕我?”谢初时一怔。
“心态好,对什么都看得开。”廖呈眼底闪过意味深长,又很快掩去,“但我不一样,我其实一直都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平稳。”
“当年中考我就比平常低了三十几分,压线进的华大二附,后来是家里找了关系,才进的重点班。”
谢初时第一次听廖呈说这些,差点没反应过来。
“这次保送考也是,明明准备了这么久,却还是在每天都会经过的那条路上,出了事。”廖呈说到这,瞥了眼自己受伤的手腕。
“廖呈,这不是你的错。”谢初时开口,“谁又能保证未来会发生什么呢。”
“所以我现在心态变了。”廖呈把眼镜摘下来,“就像北子那样,很多事不用想那么多,做就完了。”
廖呈似是想到什么,神色柔和一些,“至于结果,既然过程变了,结果也会跟着变,兴许我下次就不会再这么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