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这么一说,他下意识地打量了一下自己的披挂,一应俱全。
再看看周围的同僚,枪戟如林。
没错啊,一切都是非常标准的阵前准备。
而且这个方向,是去对岸吗?
对岸是河内吧?
河内…是贼子占着的吧?
哪有说去贼子所占的地盘里拉练的?
仿佛看出了小老乡的疑惑,队率抬头看了一眼前方,半是回答半是自语道:
“这等天气,就算是神仙来了,也没法攻城啊!”
除非贼人有心弃暴归正,大开城门,迎接王师。
否则,大军这般大摇大摆地过河,贼人又不是瞎子,直接把城门一关,大军多半就只能在城下干瞪眼。
当然,将军或许有别的法子?
也或许有别的想法?
那就不是自己这些人所能琢磨的了。
汉军中就连队率都考虑到的问题,领军守河内的蒋济自然也能想得到。
但他不敢赌。
因为汉军从孟津过河北上攻城掠地,第一个可能遭殃的县城,十有八九,就是温县。
温县那是什么地方?
那可是司马太傅的老家。
河北,乃至大魏世家推举出来的司马氏的根基所在。
真要因为自己的疏忽有个什么意外,不用司马太傅开口,他自己就能抹脖子自尽。
快要六十岁的老人,得到急报,雒阳汉军有了动静,在大冬天里急得满嘴燎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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