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
比起这个,紧绷的关节又硬又痛,要努力不让地板发出声响更加痛苦。
幸好那些家伙搜遍了这里的一切都没找到他,可是多小心一点也没有坏处。
他从小时候学习的知识里有讲过任何生物不吃饭就会饿,神奇的是,他今天近乎一天都未有进食,却一点都不饿。
也许这是一种保护机制,以免因为闻到亲人被烤熟的气味而吐出来。
现在是十一月底的冬天,他的喉咙却干得跟在盛夏午后大闹过一场似的,头也痛得不得了,耳鸣更是不止。
他确认完房间的状况,在地板上爬行,脱下了贵族外衣,尽量打扮得邋遢脏兮兮一点,让灰头土脸的自己看起来更像一个平民,不,是难民。
他在家里小心翼翼地躲避着动静,试图从无人可以看到的地方钻到后院,然后逃离这个已经快要空无一物的宅邸。
无论经过那里,这从出生起就让他感到幸福安稳的宅邸已变得完全不成模样了。
任何稍微值钱一点的东西都被抢掠走了。
甚至连花瓶,花瓶里的花都没被放过。
笼子更是被打开,只剩金丝雀残破的羽毛和沾着点血的断翅。
他找到一个打碎的花瓶,像狗一样把头塞进花瓶底座中,拼命灌水滋润喉咙,也不管那混着泥土的水干不干净。
终于活过来了。
紧接着,他就连嘴巴都没擦,环视房间里。
柜子碎掉,统统被搜括过,连女仆的衣服都被扯出来,散落一地,上面印着脚印。
也许是沾上了太多污浊之物,所以没人将它们捡走。
他用手撑着破破烂烂的地板,缓缓从匍匐状态起身,进一步聆听着外面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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