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
就在这时,俞翀霄看见镇北台远远跑来数骑,高举一面白旗,旗上书着‘送信’二字,临近城河,有兵举着旗子翻身下马,费劲地翻过两道城壕,站在护城河边上,拉满了弓,将一支大箭射在护城河这边的羊马墙上。
榆林北城没有城门,军兵自城楼缒城而下,拔了书信,将之交给城上的俞翀霄。
这段日子,任权儿没少给城内守将写信。
隔绝任权儿与城内守将通信,几乎是俞翀霄与尤世禄等闲住总兵官们的主要工作。
因为延绥镇是刘承宗的从军之地,榆林城又汇聚了甘肃、宁夏跑过来的溃军败将,谁也说不准这里面会不会有人私通城外,或是与敌军有旧。
关键任权儿这个家伙,打仗的本事有多好,俞翀霄是不知道,但死皮赖脸的本事那是相当高。
这家伙在城外只要打听到守将名字,知道防守位置,哪怕不认识,也硬写信拉家常,信上说一堆与战争无关的屁话。
不过出乎俞翀霄的预料,眼下这封射到城下的信,倒还真不是任权儿写的。
因为任权儿有个奇怪的习惯,写信时对同龄人称叔伯,对长辈就喊爷。
就比如俞翀霄,任权儿给他的信,上面的字就会是俞爷亲启。
俞翀霄一直认为任权儿是脑子有问题,对自身年龄辈分的认识有偏差。
喊着叔伯也不耽误他摁着人家的脑袋锤。
榆林城里有这种近则不逊的,就比如闲住总兵王世钦,跟王朴是亲兄弟,父亲是九佩将印镇边五十年的王威。
看见任权儿写信称他为总镇王爷,心里就飘了,还想把任权儿劝降,从忠诚、朝廷提拔的角度上回信一封,结果被任权儿骂的狗血淋头,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提兵就要出城跟任权儿野战。
主要任权儿的回信太扯淡了,他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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