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领导很是爽快地答应了,松开手摆了摆手,送他上火车。
棒梗都没来得及同母亲说些什么,值班员的哨声愈加的急切,他在刘国友的催促声中抹着眼泪快速地冲向了车厢。
秦淮茹双手虚托着,好像儿子依旧像刚刚一样在她怀中,只是眼睛没有欺骗她,棒梗已经跑上了火车,正站在车厢门口,站在李学武的身前向她摆手道别。
汽笛声悠扬,火车缓慢地移动、加速,直到消失在了远方。
“淮茹,走吧,回去吧。”
刘国友扶住了依旧站在那里的秦淮茹,轻声劝道:“孩子长大了。”
“是啊,孩子长大了——”
秦淮茹干涸的嗓子里艰难地应了一句,只是目光依旧舍不得火车离去的方向,那是她的命根子啊。
“多往好处想吧,或许辽东有更适合他展翅高分的蓝天。”
刘国友淡淡地叹了一口气,努力劝慰着她,这些天两口子都没休息好,彼此的心里都有一块大石头,压得喘不过气来。
秦淮茹由着他的搀扶往回走,可也是一步三回头,好像棒梗能回来一样。
辽东…辽东的蓝天再好,那也不是棒梗的天空,在家千日好,出门万事难。
但凡能在家门口挣一碗饭,又何必闯关东,那关东其实好闯的。
心中的担忧掩藏不住,她也没想过要遮掩什么,她对刘国友足够坦荡。
只是半路夫妻,拖家带口的凑在一起过日子已经很是不容易,再奢求交心交肺,举案齐眉,这不是痴心妄想是什么。
她心里有再多的苦,眼里有再多的泪也不敢、也不能向刘国友倾诉。
人到中年,最宝贵的品质便是隐忍,为自己、为家人、为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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