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虽然不如东北冷的厉害,可只要太阳一落山,那便要冷了。
尤其是小孩子最不禁冻,不是坏了耳朵就是麻了脸,跟冻土豆子似的。
“我爸和老三没时间吗?怎么不让他们过去,这礼什么时候随不成。”
“还不是为了你嘛——”刘茵拿着瓢从水缸里舀水烧水,准备晚饭。
儿子愿意陪着她说话,她也愿意跟儿子粘牙,说前后左右的家长里短。
“知道你晚上回来吃饭,你爸和老三想着白天多忙一会,下班准时回来。”
她解释道:“你大哥胆小的很,别说是摔死的,就是老死的他也不敢去的。”
“您别吓唬他,他真怕这个。”李学武好笑地说道:“小时候他就怕。”
“是让前院老赵头给吓着了。”刘茵想起大儿子小时候的事也觉得很遗憾,要是当时她经心一点也不至于让老大吓着。
这玩意儿说邪性也真邪性,前院老赵头身子骨可硬实了,退休以后见天儿地去海子边遛弯儿,一点都看不出要没的样。
前后院几十年地住着,街坊邻居之间早就熟识了,谁家孩子谁家老人都认识。
李学文自然也认识老赵头,赶巧那天放学他怕有人堵他,绕了个远儿,从海子那边回来的,结果就遇着邪性的事了。
他回来的路上遇着老赵头叫他,递给他一大串钥匙,说从家出来的匆忙忘了留下,嘱咐李学文一定要帮他送家里去。
李学文也没在意就应了,还问老赵头干啥去,这钥匙怎么不自己带回去。
老赵头只看了他一眼,啥也没说就往海子边上去了,就跟往常遛弯一样。
李学文那时候也就是十二三岁,家邻居托他帮忙他哪里还会再追问,拿着钥匙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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