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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昭渊并未在寝宫外室添加任何陈设,偌大殿堂脚步空旷回荡,沿着记忆中的路向着内室走去。
随着那扇挑高殿门被炁浪推开,一股熏草混杂着药香与血腥的气味从中扑面而来。
内室之中有些昏暗,依旧没有任何陈设,顺着光线望去,那位大炎新君正背对着房门站在堂内唯一的石台面前,无数药罐悬浮一旁,他的双手正在其上鼓捣着什么,而那位昨日刚被送入宫城的太子妃正气若游丝的躺在石台之上。
“望许公稍后。”
李昭渊半侧过眼帘看向门口之人,阴翳的光线映射在俊朗侧脸之上,那里正有溅射而上鲜血缓缓倘落。
见到这弑妃的暴虐一幕,许殷鹤眼瞳依旧没有任何波动,以沉默默许。
沉寂中,
血肉与源炁交织的窸窣终究落下,
李昭渊慢条斯理的取出一张锦帕擦去指尖与脸颊上依旧温热的血渍:
“您比孤预想中来得更快。”
许殷鹤一双黑眸幽邃似海,道:
“你并不惊讶我还活着。”
李昭渊沉默一瞬,道:
“说不惊讶必然是虚言,毕竟那场天罚是孤亲手引下,但凡事总要做两手准备。”
一边说着,
李昭渊转过身子,靠坐在身后淌血石台,缓声问道:
“不知许公觉得圣人之上的境界感觉如何?”
许殷鹤缓步走入殿堂,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了天地的鼓点之上:
“看来温忻韫告诉你的东西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更多。”
李昭渊也没否认自己与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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