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聊,这让维多利亚有些苦恼。
“卢梭先生的《爱弥儿》。”亚瑟将一本书搁在她面前,轻笑一声:“一本讲教育的书,一本被某些人痛骂了整整二十年的书。”
维多利亚轻轻抿嘴一笑,神情中带着一丝调皮,她想起了上次埃尔芬斯通对她说过的话:“是因为卢梭在书里写了‘孩子不属于父母,而属于自然’吗?”
“远不止这句,殿下,也因为他写了‘爱情不应听从家族的命令,而应听从内心的感召。’”亚瑟说着,缓缓坐下,翻开书本的一页:“卢梭认为,真正的教育,是教人学会自由地思考、自由地选择自己的路。”
维多利亚低头看着那段法语笔记,却没有读出声,只是问道:“那您呢?您认同卢梭说的这些话吗?”
亚瑟似笑非笑地望了她一眼:“如果说卢梭的书我全部赞同,那是谎话。但如果说我反对他的全部,那我也是拒绝承认的。世上最危险的,不是某一句话对,或某一位思想家错,而是我们太急着把人分成对的、错的、忠诚的、叛逆的、光明的、黑暗的。所以我不全然赞同卢梭,但我也不急着反对他。因为一个人的价值,并不在于他讲了多少正确的道理,而在于他点燃了你思考的火。究竟是对是错,必须得由您自己来判断,而不是做一个哲学家的跟屁虫。”
(还有一章,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