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也有沙石遍野的戈壁滩,七沟八梁起起伏伏,骡马道就那一条。
晚上气温能降到零下三十度,孤身一人茫茫旷野,连毛皮靴都没穿,陈钧很担忧他是怎么在外面熬下去的。
如果发现掉队及时返回老乡居住的地方还好,万一风雪太大,再熟悉的地形也会因为天气的恶劣失去方向感。
一不留神走出边界的话,什么样的可能都会有。
陈钧数次想要踏出防空洞,但最终还是止步,他不是怕严寒,更不是怕暴风雪。
他怕的是自己贸然冲动,其他同志不会坐视不理,引起更大范围的损伤。
身为指挥官,不仅面对敌人时需要冷静,这种时候,他同样也要大局为重。
这一夜,陈钧过得十分煎熬,是他重生以来,最为难熬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