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提心吊胆,这会儿才算松了一口气。
见平一指心痒难耐、洗耳恭听的样子,他笑了出来:
“圣姑的事,我如何能知道?”
“平大夫想打听那也简单,他们就在里间,你自己去问便是,问完了,正好也与我说一说。”
平一指闻言只觉胸口闷得慌。
我敢去问,有必要问伱?
他没好气地看了向问天一眼,又好奇地将耳朵高高竖起。
圣姑竟与这位颇有牵扯,再联想二人身份,简直是江湖禁忌,平大夫哪能淡定得下来。
可惜瓦房中声音细微,他什么也别想听见。
一盏孤灯静静亮在莲花底座上。
似是随那声“表哥”轻出的气息,灯火微微摇晃。
赵荣冲她微笑,又指了指任教主,将话题掰了回去。
任盈盈凑近,不经意间拂袖将眼角泪痕拭去,不想让他瞧见这脆弱一面。
“我爹方才可是在运功?”
“嗯。”
赵荣露出一丝认真之色:“按照平一指所说,任老先生在重伤之下是绝不能运功的。”
“他看到我,可能有点激动。”
任盈盈知晓老爹运功是多么冒失危险的举动,之前运功几次已至极限,这次若非赵荣在此,那便有死无生。
“我爹他在西湖牢底待得太久,有时极为执拗,旁人之言半点也听不进去。他听到我要去找你,便.”
“但我是他女儿,不能眼睁睁看他赴死。”
赵荣轻轻颔首,明白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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