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那场足以震动英伦三岛的外交风暴,不过是拂过桌面的微风。
卡萨雷脸上堆满了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他一步跨到几乎石化的卡文迪面前,肥胖的身躯带着一股压迫感,小眼睛眯成一条缝,闪烁着市侩的精光:“请吧,大使先生?电话间在这边,时间就是金钱啊,哦不对,时间就是你们那些绅士淑女的小命!嘿嘿…”他故意拖长了尾音,做了个极其粗鲁的“请”的手势,指向门口。
卡文迪大使浑身僵硬,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维克托赤裸裸的威胁和卡萨雷毫不掩饰的羞辱,像两座大山压得他几乎窒息。
他引以为傲的外交技巧、帝国的尊严,在这间办公室里被彻底碾碎。他艰难地挪动脚步,像一具失魂的木偶,在卡萨雷“热情”的“护送”下,踉跄着离开了元首办公室。
厚重的木门在他身后关上,隔绝了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也隔绝了他最后一丝体面。
办公室内恢复了寂静。
维克托甚至没有抬头,只是拿起笔,在报告上某个靠近巴拿马边境的坐标点画了一个醒目的圈。
南美洲的巨幅地图上,巴西的轮廓在灯光下沉默地伸展着。哥伦比亚的喧嚣只是序章,麦德林的英国困局不过是个小插曲。
他指尖的笔,正指向更宏伟的棋盘中心。
就像是当初的凯撒大帝眺望着远方一样。
也许,他也要来一句:我来,我见,我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