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M4A1的履带给孩子们当枕头。“他踢开地上的巧克力包装纸,那些印着米老鼠的锡箔正在渗出血水。
医护兵娜塔莎突然尖叫着摔碎医用酒精,她发现抢救的伤员早就没了声息,科萨廖夫少校走过去,用牙齿咬开新的酒瓶,却发现所有士兵都停下了吞咽动作。
1200余人的加强营,现在只剩下不到600人了。
“看这个,“他忽然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方三寸的旧伤疤。
士兵们看见那是个用刺青覆盖的弹孔,周围纹着拜科努尔发射场的经纬度坐标。
“1983年!“他的手指在经纬线上滑动,“那天我亲下了'迷路旅客'。“
对面的彼端传来阿帕奇武装直升机的旋翼声。
能听得出来。
熟能生巧,就像我,做了那么久的电工,有没有电,摸一下就知道了。
科萨廖夫少校从怀里掏出个怀表,发条转动声竟让最近的列兵停止了颤抖。表盖上嵌着张泛黄照片:戴宇航员头盔的小女孩在加加林雕像前敬礼。
“我女儿总问为什么星星会坠落。“他突然把怀表贴在坦克炮管上,芭蕾舞曲《天鹅湖》的旋律顺着金属传遍战壕:
“现在我告诉她,那是懦夫的眼泪在穿越大气层!!!!“
观察哨突然传来嘶吼:“火箭弹!火箭弹!!!三点钟方向!“
科萨廖夫少校抓起把渗着血的泥土塞进嘴里咀嚼,直到划破牙龈。
当燃烧的天空开始坠落火雨时,他竟跃上炮塔展开双臂,像面破碎的军旗。
“知道美国人为什么在防弹衣里塞口香糖吗?“
科萨廖夫少校的声音穿透爆炸声,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8页 / 共10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