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
米特罗凡·涅杰林粗如树桩的右腿现在只剩几缕暗红的肌肉组织黏连着,膝盖粉碎处涌出的血泡在沙地上画出诡异的图腾。
这个曾单手扛起122毫米炮弹的汉子,此时…
却像是一个站不起来的瘫痪病人,他哆嗦着嘴唇看着四周,耳边都有些耳鸣,四周倒下的,全都是认识许久的“亲人”。
粘稠的脑浆顺着他的纹路纹路滴落。
四百米外美军突击队的身影在热浪中扭曲变形,朝着拉斯克鲁塞斯的侧面冲了过来。
要打巷战了?!!!
“团属炮兵连!!”
“进攻!!!!”
米特罗凡·涅杰林大声嘶吼了一声,趴在地上,手里拿着机枪对准前面扫射!
又是不知道哪里来的一枚炮弹…
机枪声戛然而止…
米特罗凡·涅杰林的右手臂也被炸没了,他仰着身,眼神空洞的望着天空。
鲜血落进眼眶的瞬间,他看见了1967年的白桦林。
七岁的自己正踮脚采摘树汁,父亲伐木的油锯声惊飞了松鸦。
母亲缝补的毛毯还带着霉味,仿佛在鼻尖环绕。
他想起离家前夜妻子隆起的小腹,想起她将脸贴在勋章绶带上时睫毛投下的阴影。
“会是个眼睛像你的姑娘。“她对着他胸前的枪茧画圈,指尖的温度此刻正在汩汩流失的血液里复燃。
西南方传来零星的啜泣,不知是哪位战友的断臂还攥着半截刺刀。
暮色里飘来茉莉花香,是童年老屋后那片野茉莉开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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