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亮这第三方进行调停,也就很快确定了应对方案。
即便是李典不认可接受这些降兵病人,但是三人确定下来策略之后,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也是一样的安排事项。
廖化看着远处焚烧旧衣的火光,看着石灰池中挣扎扑腾的人影,那些黝黑、枯槁、如同风中残烛般的躯体,让他胸口发闷。
他不由得低声感慨:想当年…
当年黄巾乱起,流民如潮,他也曾在类似的池子里滚过,被那刺鼻的石灰水蜇得皮开肉绽,只为除掉满身的虱子和可能的疫气。
那时的绝望与此刻池中人的麻木,隔着岁月竟有几分相似。
战争,确实是世间最烈的催化剂。
如果不是廖化曾经在这池子里面滚过,那么到了当下说不得就和李典一样,保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甚至可以说是站在道德的高地,冰冷的表示这是山东的事情,为什么关中要接这个烂摊子?
若不是诸葛亮一路从关中到川蜀,又是从荆南到了荆北,那么一个小年轻也不可能在李典和廖化两人有不同意见的时候,起到一个一锤定音的效果。
当然,也不是说李典就是错了,甚至如果只是针对于当下荆北的局部来看,李典的策略反而是最优的…
诸葛亮也登上了哨塔,站到廖化身侧。他的目光没有停留在那些痛苦挣扎的躯体上,而是越过他们,投向了更远处。
那条蜿蜒的山道上,依旧有影影绰绰、步履蹒跚的人影,像被驱赶的羊群,朝着骠骑军营寨的方向缓慢移动。
我打赌…诸葛忽然说道,在后面,驱赶这些人前来的曹军兵卒…不到这些人的百分之一…
廖化点了点头,沉默了片刻,当年…也是如此。
这些普通百姓兵卒丧失了其自我血性,进行了自我阉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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