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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坞堡紧闭,士绅以流民四起,恐有民变、存粮自保为由,对郡府的征调令阳奉阴违,派出的征粮吏甚至遭到不明身份的乡勇驱赶。
征调来的数目杯水车薪,远不及损耗之速。
兵员也是应征者寥寥,即便强行抓来的丁壮,看着营中地狱般的景象,眼神里也只剩下麻木和死寂。
颍川,这个他引以为傲的乡梓,人心已如溃堤之水。
明公,荀彧的声音干涩,颍川…恐已不堪重负。强行征敛,恐…恐生肘腋之变。
就算是豫州颍川毛多肉厚,也挡不住只在一个地方薅啊!
现在都薅秃了!
关键是斐潜在河洛种田的信报,如同一张无形的告示,贴在每一个豫州士族的心头…
以前反对斐潜,是因为反对斐潜的新田政,但是眼瞅着曹操不行了,若是再跟着曹操,这些士族就难免担心在被曹操榨干最后一滴骨血的同时,连着原本的土地也化为焦土…
而骠骑提出的三档投降待遇,也让这些人心中嘀咕。
上档风险太大,下档亏得太多,中档应该刚刚好。
所以在骠骑军到来之前,如何最大程度的保全资产,以期后效,自然就是这些人心中的最为紧要的事情了。
至于曹操的输赢成败,与他们何干?
对于荀彧的陈述,曹操没有立刻回应。他闭着眼,手指用力按压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他知道荀彧说的是事实。继续压榨下去,不等骠骑打来,内部就可能先崩溃。
必须要给予豫州,颍川,甚至更为广大的山东区域的士族家族一些希望。
虽然曹操取得了在嵩山线的一定胜利,但是这不够!
曹操深深的吸了一口鸡汁豆腐干,彼有新灶,吾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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