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申时行是完全不知道皇帝搞了一次忠诚度测试,只以为陛下是对刘顺之安土牧民有功的恩赏,毕竟徐州机械厂就是陛下对刘顺之恭顺有加的恩赏。
朱翊钧让申时行先一步离开了御书房等候,单独留下了张居正,皇帝做了个中间人,让张居正不必怪罪申时行的心急。
申时行和张居正一起离开了通和宫,朱翊钧看着二人的背影,轻轻的叹了口气,对申时行的培养,有点过劲儿了。
申时行本身是那种老好人性格,谁都不得罪,算是久经考验的中庸主义战士。
但是,在原来的历史线里,万历十年开始到万历十五年,汹涌澎湃的倒张运动中,谁都不得罪的申时行,先后给数十人写信,为张居正和其后人求情,彼时申时行本人,也被张居正大案所牵连,正在被群起而攻之。
申时行在历史上,于公于私,都没有对不起张居正,这次申时行的出言不逊,完全是他在任松江巡抚这几年,从一个执两端而守正的保守中庸派,变成了激进派,而且是极端激进派。
申时行变得激进而不是事事和稀泥是个好事,但变成了极端激进派,就不是那么好了。
“申侍郎对先生其实没什么不满,是怕先生百年之后,难以瞑目。”朱翊钧坐回了龙椅上,继续批阅着奏疏。
申时行跟着张居正一起回到了全楚会馆,张居正倒是没有训诫申时行的打算,而是把当年一条鞭法,他是如何自食其言,把自己制定的政策吞回去的事儿讲了一遍,让申时行清楚的知道,政策循序渐进的重要性。
“瑶泉啊,我不是不想,要是能,我恨不得亲自把这八千户势要豪右全都满门抄斩,把田亩还给万民,震慑这些田主,日后不敢继续兼并,可是国朝政策,牵一发而动全身,并非鼎革,只能徐徐图之。”张居正讲完之后,重重的叹了口气。
张居正也不想做保守派,但他是定海神珍铁。
“是弟子浅薄了。”申时行听完了一条鞭法旧事,才知道张居正的担忧,还田法和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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