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就是拥有丰富的观政、行政经验,这很重要,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只有累计超过二十年以上的行政经验,才能说有丰富经验,来应对各种情况。
第三,就是要拥有一定的道德,一点道德没有,国将不国,只有那些日常生活中证明了自己德行的人,一定不是老鼠。
第四,要骨鲠,要不畏权贵,要勇于批评,不为各方利益所动,坚守本心,才能在确定‘法律’制定,或者说解释祖宗成法、解释历史过程中保持公正,即便是律法制定有些偏颇,也可以进行纠正修改。
这四条,林辅成认为缺一不可,他把自己的设想告诉了李贽,询问李贽的看法。
“你讲这个,不就是翰林院的翰林吗?”李贽眉头一皱,林辅成讲了半天,这四条,翰林院的翰林全都符合。
老学究们通常拥有丰富的观政经验,而且清流清贵,不为各方利益所动,这些老学究虽然张口闭口之乎者也,但他们的确算是官场上道德比较高的那群人了。
历史又证明了,空谈道德,误国误民。
“哎。”林辅成有些颓然,他这一生走南闯北,去过草原,去过辽东,去过南洋,甚至还做过海寇的二当家,从蒙昧宗教,到分封藩国,再到郡县封建,他甚至在吕宋,详细了解过泰西尼德兰地区的代议制。
种种政体他都看过之后,在思索自由与秩序的时候,他意识到绝对的自由只会造成了更大的失序,那个永谢布部就疑似有点太自由了,当下的倭国也疑似有点太自由了。
自由的演化,就必须要有一个限制,而这个限制需要人去完成。
而翰林院这帮比较清贵的翰林们,对政令进行审查,可以有效的遏制有限自由,向绝对自由的演变,事实上,这些翰林们也一直是这么做的,翰林院的主要职责就是修史,沈鲤就修过《景宗实录》。
在这个效天法祖、凡事讲祖宗成法的年代里,掌握修史的权力,就等同于掌握了定义律法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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