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仅是朝廷、也不仅仅是官厂,民坊也是如此,一招文山会海,就能让所有人疲于奔命。
匠人拿着身股,本身就是和掌控权力的官吏们进行抗衡,如果也给官吏们,哪怕是给职位身股,那匠人就无法和官吏们形成平衡了。
“你说的很有道理。”申时行首先赞同了高启愚的话,大明官吏什么样子,申时行也很清楚,这帮虫豸,干的事儿,就两条:交结朋党,抱团乱政、擅为更改,变乱成法。
比如这擅为更改,变乱成法,明明有明确的大明律,详细的大明律例,甚至还有关于条文解释,但到了地方判官手里,从来都是我想怎么判就怎么判,你这刁民,民告官还想赢我?
到了官厂也是如此,官厂法例明确规定,这些个官吏就是不遵从,整日里找着由头为难匠人,今天搞这个,明天搞那个,上级来了还要停工停产,结果这上级也就是个工部的九品大使,到库房点检物料。
每天光搞迎检,但从没迎到过。
之所以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儿,纯粹就是这些官吏们在耍官威,为了耍威风故意这么折腾,而且往往,这官越小,规矩越大,事儿越多。
申时行为官多年,官吏身上这些毛病,申时行可太清楚了。
“但少宗伯,你这么做,官吏还怎么管匠人呢?”申时行眉头紧蹙的说道。
“申侍郎,他们是官,手里攥着权,背后站着朝廷,匠人们都是民,怎么可能管不住呢?”高启愚摇了摇头继续说道:“申侍郎,官吏们应该被《吏律》约束,匠人要被《官厂法例》约束。”
高启愚的话不难懂,官吏是官选官的统治阶级,匠人们是被统治的生产者阶级,就是没有身股,这帮官吏,天然压制匠人。
朱翊钧笑了下,这俩人演技不太行,不如冯保,他们其实就是有些话不太方便说,借着所谓吵架讲了出来。
俩人都不赞同给官吏身股。
“朕听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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