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适合背负一切的罪名。
朱翊钧摆了摆手说道:“朕就是有些感慨而已,先生一条鞭法又没有广泛推行,仅在松江府试行了,把这些罪责,推脱到一条鞭法上,有点像齐天大圣画生死簿,所有人过错一笔勾销。”
真不怪张居正,也不怪一条鞭法,这谁也不怪,只能说国家这个集体就是如此。
一个政权、一个朝廷、大家允许你苛捐杂税、允许你不体谅民间疾苦、甚至允许你残暴不仁,唯独不允许你输。
只要你还在赢,这些苦难都可以勉强接受,因为你外战夺取的东西,终究要进行分配,哪怕是喝口汤,比如辽东的田土、绥远的羔羊、吕宋的棕榈园、旧港的金鸡纳树园、金池的黄金。
“少宗伯给朕写了两本奏疏,让朕选,看起来有得选,其实压根没得选,朕要是不赢了泰西,做那世界的霸主,夺了那日不落的王冠,万历维新,就只能说是失败。”朱翊钧说起了高启愚的两本奏疏。
一本是争,一本是不争。
看起来不争可以躺赢,反正大明拥有成本优势和商品优势,泰西人也不可能离开大明商品,让泰西人掠夺四海夷人,然后大明人用商品掠夺泰西人就是了。
但万历维新画出来的大饼,就没办法实现了,利润都被泰西人这个中间贩子给赚取了。
朱翊钧承诺过的,万历维新的荣光,包括大明的每一个人,包括穷民苦力。
所以,非常明显,路其实只有一条,拿下日不落的王冠,成为世界范围内的霸主,占领适宜居住的地区,向下分配这些获利,兑现所有承诺。
朱翊钧的处境,和汉武帝一样,汉武帝必须要赢匈奴,只要赢匈奴一切都好说,而朱翊钧要赢泰西,只要还在源源不断的开拓新的殖民地、总督府,就可以给万民一个交代。
其实现在泰西人斗不过大明的原因也不复杂,因为大明从始至终都把泰西看成一个整体在应对,下了死力气里挑外撅,生怕泰西人斗的不够凶,拼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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