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怕被这几个虫豸牵连,才开始了自我清查。
冯保在十一月初,处决了这五个太监和他们的几个犯案的义子,一共十七人,而处决的办法是——焯水。
朱翊钧对此比较好奇,去进行了观刑,他比较好奇,到底怎么焯水。
“那人就是高淮吗?”朱翊钧看着待处斩的一行案犯,对着冯保问道。
冯保俯首说道:“回陛下,那就是高镡和高淮。”
“他们是谁的人?”朱翊钧再问。
冯保将案卷拿了出来俯首说道:“请陛下过目。”
“把他们俩叫来。”朱翊钧翻动着案卷,看了许久,这高镡和高淮没有跟宫里的大珰,有太深的瓜葛。
高镡和冯保、张宏一样,是裕王府的老人,自幼就在裕王府长大,后来裕王登基后,这些人跟着鸡犬升天,和谨小慎微的冯保、狠厉的张宏相比,高镡没混出什么名堂。
而这个高淮是市井无赖,本在崇文门靠讨债为生,就是钱庄放了印子钱收不回来,这些无赖就开始上门讨钱,高淮有一妻子,生有两个儿子。
在万历九年,高淮自阉入宫,投奔到了高镡脚下做了义子,才改姓高。
鼓噪高镡对冬袄银动手的就是这个高淮,而且多数恶事都是这个高淮亲手做下,手段极其狠辣。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高镡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求饶,有点慌不择路,按理说同样出身的冯保、张宏该站出来美言两句,但二人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生怕引火上身。
贪得银子,一点都没给宫里的大珰孝敬,现在出了事儿,要宫里的大珰平事,这就非常困难了。
朱翊钧看向了高淮,高淮跪在地上,却仰着脸,看着阴霾的天空,喃喃自语:天老爷,天老爷。
高淮在装疯卖傻,在场所有人都知道高淮在装疯卖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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