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较京广驰道窝案的激烈冲突,京察反腐,是水到渠成,没有闹出什么动静,就完成了对申时行等人的审查,只有些不用上秤的小事,大约和谭伦在朝日坛咳嗽一样。
不上秤四两重,上了秤,千斤打不住。
反腐司也不是什么事都要上秤,反腐和稽税一样,都是需要成本,今天把申时行、王希元、李乐等人的小事上秤,日后这个标准的小事,全都要计较,反腐司就是有再多的人,也忙不过来。
小事上秤,那才是对反腐国策的倍之。
“父亲,叔叔要去天边了吗?奶奶哭了好久。”朱常治在父皇考校功课后,询问父皇皇叔的去向。
朱翊钧点头说道:“嗯,此去水程两万里。”
“父亲,是不是我以后,就再也见不到皇叔了?”朱常治年纪还小,听水程两万里,不知道有多远,到天津州才200里,两百倍到天津的距离,这距离真的太远了,远到朱常治完全没有那个概念。
朱常治忽然对生离死别这个词,有了如此真切的理解,那个总是有很多歪主意、甚至有点坏的叔叔,突然,就再也见不到了。
“嗯。”朱翊钧没想到朱常治会这么问,沉默了许久许久,才给了一个肯定但不那么明确的回答。
李太后反对,她自然要反对,就藩东太平洋的金山城,这一去,跟死了没什么区别,她作为母亲,已经用了自己所有力气去反对,但终究是答应了。
潞王不能不去,不仅仅是潞王,还有这些皇嗣们,他们都要出海就藩。
“说再见,再见何其难,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朱翊钧揉了揉朱常治的总角,略微有些感伤。
多少人,已经不知不觉中,见完了人生的最后一面。
孩子对皇叔的感情还很淡,但朱翊镠从小就跟在朱翊钧的身后,撒尿和泥流鼻涕,李太后不舍得,朱翊钧何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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