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个孩子,可这六年前,丈夫在官厂出了意外,一锅铁水断了链,兜头浇下,尸骨无存。
“文成公定了抚恤,按你丈夫数量匠人,往年工银和开工银算,一年该十八银,按十年抚恤算,共180银,结果你只拿到了20银?”朱翊钧询问了妇人所诉第一案件。
180银真的不算少了,而且孩子还能继续在官厂学堂上学,官厂内的米粮粮油的价格比外面还要便宜些。
“还请陛下为民妇做主!”妇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告什么,她把丈夫走后的痛苦,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那你这些年以什么为生,把孩子拉扯大的?”朱翊钧看向了旁边还算健壮的六岁小孩,这是那匠人的遗腹子,虽然不胖,但并非面有菜色。
妇人眼神闪烁,她抬头看了眼皇帝和随行官员,再次低下头,沉默了许久,才俯首帖耳说道:“民妇做了暗娼,操持贱业。”
“砰!”朱翊钧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眼神立刻变得凌厉起来,厉声说道:“赵梦佑听令!给你一个时辰,把贪墨之人,尽数抓拿归案!”
皇帝的愤怒,连六岁的孩子都看出来,这是动了真怒。
“臣遵旨!”赵梦佑立刻领命而去,皇帝给了一个时辰,完全足够了,缇骑办案,又不是衙门衙役办案,缇骑不讲证据,只讲圣意。
刀拔出来抵在脖子上,很少有人不怕。
朱翊钧信妇人说的话,因为他从妇人身上看到了风尘气,这些年,她的日子过得很差,也很辛苦。
“冯大伴,给座。”朱翊钧摆了摆手,继续在纸上写写画画,他在等赵梦佑拿人。
凌云翼有些话不太方便说,妇人闯到御前告御状,这里面指定有事,而且不是小事儿。
首先,妇人绝非个案,贪墨抚恤银,是官厂的一种常态;
其次,妇人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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