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的林辅成,也对阶级论里一些矛盾冲突的地方,无法理解。
比如朱翊钧是至高无上的大明皇帝,他的阶级认同是穷民苦力,这种认同和身份上的差异,就非常的矛盾,长此以往,大概就是践履之实纠正认知。
总体而言,阶级论不太好用,而当下大明的态势,矛盾说足够了。
侯于赵犹豫了下说道:“如果是大臣的话,矛盾说足够,但如果是陛下的话,臣以为还是以阶级论为纲常比较合适。”
“陛下,矛盾说虽然讲自上而下和自下而上,但在大明当官,多数时候,都是向上负责的,矛盾说对臣工而言,绰绰有余,但陛下身居九重,下情上达,难如登天,陛下无法收到足够的信息,无法理解事情的全貌。”
“欺上瞒下是极为普遍的,即便是臣也有事情是瞒着陛下,有的时候是故意,有的时候是觉得理所当然,不必奏闻,但其实陛下很需要这些信息。”
“所以,居上位者,还是以立场去判断一些事,比较妥当。”
朱翊钧皱了下眉说道:“立场大于是非?”
“对的,立场大于是非。”侯于赵非常肯定的说道:“就像有人非要弹劾戚帅、元辅、次辅一样,事情的是非、真假,有的时候,也不是那么重要。”
朱翊钧沉默了许久,仔细思索了下侯于赵的说法,侯于赵说的是有很多道理的。
人们总是对自己生活的环境习以为常,认为是理所当然的,就像是老农不会教人用锄头,老农会觉得谁还不会用锄头?就有士大夫去种地,锄头锄到脚的。
很多时候,也不是官吏们不忠诚,不告诉皇帝,而是他们习以为常,觉得没必要在宝贵的奏疏上浪费笔墨。
金瓶梅里,世情诚极洞达,写恶霸、写地痞、写流氓、写帮闲、写吃绝户、写宿妓、写嫖院、写夺人妻妾、写通奸偷情都是极其细腻和生动的,人物心理、场景,栩栩如生,比如潘姐姐的葡萄架,让人回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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